2009年7月26日 星期日

翻山繞半圈

2009/07/16 有緣

東埔吊橋之一
前天結束了在山裡兩天的會議,昨天上午所有人到塔塔加走一圈步道,下午就地結束返家。參加者大部分都是搭乘主辦單位準備的遊覽車前來,也就搭著遊覽車回去,我們一行有六人從花蓮翻山過來,主要是要給兩位外國朋友一個不一樣的體驗:翻過 3000 公尺高山在她們家鄉是沒有機會的。

塔塔加神木
本來這兩位外國朋友都是搭我的車一起過來,只是結束後各有各的打算,並沒有要原路翻回花蓮,所以我得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家。看看時間,若直接回花蓮到家時恐怕要三更半夜,太辛苦,不如找個地方過夜明天再回去。

太魯閣裏面的西寶國小
打個電話跟老婆說這件事,她問我要不要到台北一起吃飯?想想也好,老婆在台北不常見面,多陪陪她是應該的;小 Al 平常都在花蓮,根本沒機會上高速公路,讓它衝一衝也是好的,就這樣一路從塔塔加奔回台北。

這一段路 200 多公里並不算長,只是這兩天山路走得多,折騰得夠,到西湖休息站已經頻頻點頭,不休息不行了。停下來喝杯冰咖啡,回幾封 email 後再繼續,到台北和老婆會合時已經超過 7:00,吃晚飯時就已經偶而停頓半閉著眼,洗完澡一躺下就完全不知道人了。

第二天老婆一早上班,我睡夠了之後自己回花蓮。本來是有想要到斗六摩爾花園一趟,因為有個很好的朋友要在那裡當兩天廚師,只是一來希望和老婆一起去,二來有事情要回去處理,若到斗六再回花蓮需要多耽擱一天,著實猶豫了一陣子。

摩爾花園的老闆夫婦和這位朋友熟識,而這位朋友不僅喜歡也很會做料理,西班牙海鮮飯(paella)是他的拿手項目之一,正符合摩爾花園的西班牙風格,因此趁著這次到南投之便就應老闆邀請來此展現身手。

因為這層關係今年稍早在花蓮和老闆夫婦見過一面,留下很好的印象,有機會要和老婆一起去看看松濤摩爾

我這人也是喜歡料理,但愛吃不愛做,還吃到鈕扣崩破

天氣熱讓人想玩水
考慮了一陣子,下定決心不再猶豫,以後再找時間兩人同行吧,今天先回家去。車子上北宜高過隧道很快到了羅東,下來吃了條有名的肉羹番肉捲。肉是用得不錯,很有彈性的精肉,配上脆脆甜甜的蔬菜,挺好的,美中不足的是捲得稍微鬆散些,還沒入口料都分家了。

聽說羅東夜市旁有一家很有名的義豐蔥油派,好像下午 2:00 開始營業,網路上不少人說排了很久的隊伍才買到,想要試試。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來寫點東西,過 2;00 之後才往夜市前去。原本以為會看到一條人龍,到了附近卻是啥都沒有,連攤子都沒擺出來!不知道是今天休息還是要晚點才賣......算了,走吧!

羅東名物和我都難結緣,肉羹番的肉捲也是來過兩三次才碰上。

看到彩虹的蘭雨
今天太陽很大,一直都想找點涼爽的東西,回到台 9 線沒多久就看到「蘭雨節」的廣告旗到處飄揚,心念一動就一路循著來到蘇澳武荖坑,進去坐上小車到最裡面再慢慢走出來,一站一站地看。

野溪甜甜圈
滑水道的遊戲看起來最想玩,只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有準備衣服,就這麼跳下去待會就得晾在一旁烤乾才能上車,這種太陽只怕是要烤焦人的。

藍藍太平洋
壓住心裡那個想往水裡跳的小孩走上蘇花,這條據說是台灣最危險的公路,在今天的豔陽之下卻是極度醉人,要不是那一條灰白交雜的雲帶阻隔了水與天的交會,這種會把人融化的藍大概是看不到盡頭的。

*  *  *  *

到南澳的時候看見一位老僧人在路邊招手,停下來讓他搭個便車。老先生說他住在台南市,要到花蓮找一位居士拿藥丸子,說是藥效廣泛,還舉了幾個例子給我,包括他自己。由於所受的科學訓練,這些「傳聞式的例子」自然是被我歸類為「無憑無據的說法」,不會相信,只是這位老僧並沒有乘勢推銷,聽聽無妨。到了花蓮車站他也就下車自己去吃飯會友,沒有特別的交談,一切隨緣。

老先生離開後突然有種「今天是註定要碰到他」的感覺,主要是想到稍早在決定回花蓮之前其實曾經往南到達新店,心裡是有一股朝著斗六繼續前進的衝動,只是無法下定決心,當時離開北二高稍微猶豫一下,還走錯一小段路,然後才決定回頭往花蓮;還有中午在羅東等義豐蔥油餅開賣,之後到蘇澳歪進武荖坑待了一個多小時,這些因素全部加起來才會在經過南澳時正好碰到這位老僧在剛參拜過車站旁的觀音像後出來攔車。可以說是有趣的巧合,但說成「有緣」會覺得溫暖一些。

幾年前一次到高雄,從台東下去繞了半圈之後再翻山回來,把南半圈走了一回;這次先翻山再走北半圈,合起來也算把台灣繞過了。

上一次翻山是在半夜大霧中,到南投參加好友婚禮。

去年在義大利是和老太太頗有緣
更早之前一次「有緣」的感覺是三年前在韓國釜山,主要是老婆原本排不到假,同事臨時有變才得以成行,成行後預定要參觀的通度寺又因無法自行達到而臨時改變,才會在梵魚寺遇到那位韓國護士小姐,也才能在隔天完成自己無法達成的預定目標。寫起來雖然兩三行,當時的排假及通度寺的路線研究等也是經過一些曲折,有幾個環節都要「碰巧是這樣」最後結果才能發生。說是純屬巧合當然沒有問題,但我對老婆說:「妳大概註定要認識她吧」,她也頗有同感地點頭。

那次能成行的確是運氣,大嬸的同事原本已經排好假不願更動,臨時有變卦才把時間讓出來。確定之後就開始研究旅遊書,看到有座千年古老的通度寺,歷史文化與周遭風景都很值得去看,就列入行程中。但我們是自行前往,沒有導遊沒有熟人,語言文字又不通,加上我對寺廟興趣缺缺,不想去搞清楚路線,老婆只好無奈地改成容易到達的梵魚寺,而我則因為一來不肯幫她達成目標,二來都是人生地不熟,所以也跟著。就是在這個原本去不了的釜山市郊且不在預定行程內的梵魚寺裡,遇到這位對於寺廟也是極有興趣的護士李小姐。

在梵魚寺的參觀過程中,由於我們對韓國文化不了解,其實只能走走馬,連看看花都談不上。下午在梵鐘樓旁碰到李小姐,簡單聊兩句就各自參觀,並沒有什麼互動。傍晚正要離開時又碰上她,主動告訴我們如果不趕時間應該要多留一會,等一下會有「心」的儀式。她試圖解釋給我們聽,但似乎不容易講清楚,而我們心想大老遠跑到這來,如果有什麼值得看的事物應該就要看一看,況且會在古寺逛一下午的人應該不至於是壞人,就留下來看看到底什麼叫「心」的儀式吧。在等待的期間她對於梵魚寺的建築、門牆、鐘鼓等給我們做了簡單介紹,加上一些古老的故事與傳說,雖然她的英語不甚靈巧講得頗辛苦,我們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晚上她帶我們到梵鐘樓下離大鼓最近的地方感受「心鼓」的震撼。所謂「心」的儀式就是用鼓棒在大鼓上不斷敲著「心」這個漢字,意義是提醒自己要修養內心。法師敲鼓力道有剛有柔,節奏有急有緩,剛如當頭棒喝柔若諄諄教誨;急似排山倒海緩為涓涓長流,閉上眼睛細細體會,真有每一下都敲在心頭上的感受。

這「心」的洗禮讓我們覺得不虛此行,假如沒有遇到李小姐我們大概是體會不到的,詢問之下才知道她的志願是每週一寺把全韓國的寺廟都訪過,所以閒暇時總在研究各個寺廟的歷史文化、建築特色與活動慶典。既然碰到這位寺廟通,老婆自然是不放過地直催我問清楚通度寺怎麼去,就著她的英語我們拼出一條有點複雜的路線,再三確認之後得到一個結論:我們自己去一定迷路,當下只好再次打消念頭。看著老婆失望的表情我也愛莫能助,才想安慰說至少今天的經驗也不錯,這位小姐居然開口說隔天要和同事調班帶我們去。這話一出我們當然是很想拍手叫好,只是才剛認識半天,怎好意思讓人調班請假呢?這樣的好意自然是要推辭的。後來是在她的堅持下我們約好碰面的時間地點,隔天非常充實而盡興地走一圈通度寺,讓老婆期待的千年古寺洗禮在兩次失望之後得以達成,實在是非常感謝這位小姐。

從釜山市到通度寺得先搭市內公車,再轉長途客運,約 50 分鐘後在一個不知名的鄉下地方下車,之後還得走大約半小時才會到達寺門,寺內沒有供應食物,遊客必須自行準備。從車站到寺門這段道路沒有照明,得自備手電筒才能在晚上走出來。

2009年7月17日 星期五

1991 + 18

2009/07/11 十八阿花

兩年前一位同學的婚禮上,有人突然說出:「這好像是我們同學二十年的聚會耶!」語音才落馬上有人訝異:「什麼?二十年了嗎?」旁邊一位眼白半斜還一上一下地挑動著:「你不知道自己老了啊!」「亂講!還早咧!我還可以游一千耶!」「對嗎,我都還可以跑三千哪!」「我還想要騎腳踏車環島一圈咧!」...那一句「你老了」嘩地一下子激起一群人拒絕承認開始衰退還想假裝仍舊很銳的中年情結...

服不服衰都一樣,改變不了「進大學是二十二年前」這個事實。

那時候有人提出四年後來辦一次畢業二十年同學會的構想,當場多位叫好。兩年後的今天似乎已經有人等不及要先來個籌備會,雖然有點倉促,卻也找到一些許久沒有露臉的同學:老大哥、蚊子、翰翰,還有幾個沒辦法出現只能越洋視訊的小馬、大漢、Nintendo Papa 等,加上一群還賴在新竹整天一同玩耍的歐吉歐巴,以及一窩才剛認識就可以合起來掀屋頂的小朋友們,整個就是熱鬧滾滾!隔沒兩天居然又有兩位神龍級的人物探頭出來:Dyson 和 Muscle,看樣子 2011 年全員到期的機會不是沒有。

前兩星期碰到一位朋友,好像也是最近有過同學會,有所感觸地說起當年他們的班對:「班對都不會成的啦!以前我們班那誰和誰,怎樣又怎樣...結果還是散了;還有那個某某和某某,也是如何又如何,最後同樣沒成...」末了還感慨地加了一句「班對都沒有結果的...」說到這我告訴他:「我們班成了三對耶!」這句話讓他感到很訝異,他覺得班對總是很在意同學的眼光,常常得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久了之後一般都會選擇互散,尤其物理系女生又少,能有三對的情況並不多見。

嗯...這位朋友對於班對的心情似乎非常了解,說不定他談的是自己的心情...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我們班這幾隻沒有遮掩躲藏的問題嘛!是因為他們對這些事比較大而化之,還是說我們其他人都裝得比較遲鈍?
原來是因為有些從畢業後才開始的...,看來是我遲鈍...

我們這班五十四人裡面有六位女生,在物理系這算是多的了。其中四位已成家,另兩位閨到現在。已婚的除了一位到河邊浣紗嫁給洋人(是去加州大學河邊分校讀書啦),都是和自家人配對,自肥比例達 50%,似乎也算是高的了。

看來我們班的 γ-ray 很強,所以 pair production rate 特別高,而且這 γ-ray 還不影響 bioactivities,這幾組的 reproduction rate 接近 100%,在少子化的趨勢下這可是值得喝采啦。

這次聚會最讓人眼睛一亮的是看到老大哥出現!這位比我們大了好幾歲,又能唱崑曲旦角的「才藝老人」**從畢業後就幾乎沒見過面,現在看起來居然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或者該說他二十年前就已經像現在這樣!?)這位老大哥真的是「老」大哥,他在進我們班唸物理之前已經唸完一個動物系,之後不知道哪根筋壞掉想要再唸個物理系,就再考一次大學聯考進到我們班。考進來也就罷了,還和一群小他好幾歲的毛頭丫頭一起畢業!的確堪稱「大哥」...

老實說想要再唸一次大學已經是異於常人,選擇物理更是頭殼歹去!

還有一隻很久沒出現的蚊子,從畢業退伍去英國之後就很少聯絡,畢業到現在十八年間只碰過一次面:十一年前在芝加哥。後來他回台灣工作,沒幾年後轉到大陸去,真的就像蚊子一樣:整天飛來飛去。

翰翰住在美國已經十多年,這次休假回台正好趕上同學會,不然就得像大漢、小馬及 Nintendo Papa 一樣只能玩視訊。Nintendo Papa 是最早當爸爸的,所以我給他取個這樣的綽號,記得是一到美國就結婚生子,女兒都上高中了。上次在 2002 年我到灣區找一位國中同學,正好這些傢伙當時也都在附近,集合起來算是開了一次小型同學會。

下午聚會結束後有人提議到最近剛入大厝的盧老爺家瞧瞧,十幾個人就這麼「擠  」到他家,在大露台上談天說地。盧老爺家還真頗大,十幾個人「擠」進去還有「  」這麼多的空間,加上有一個很大的露台可以讓一群人坐著喝酒聊天,室內更是不會顯得擁擠。除了戶外大露台是一大特點,室內的特色是「找不到廁所」!真的找不到,我在他家巡了三回就是不得其門而入。

除了盧老爺,阿文鳥也是入厝沒有太久的,在某個偏僻鄉下的某條小路的某塊田旁邊,又大又靜,滿適合清修。

竹科人幹嘛都要買大房子或是大車子咧?因為啊,竹科小孩會嫌爸爸的車子太小、房子不夠大!

晚上吃飯的時候不知誰先問到「我們班到底有幾個博士?」這一問所有人都愣在那,永遠的班代張媽媽板起手指頭開始數:老牛、阿梤、柯公、蚊子、阿福、阿義、Q毛、健明、老大哥、小胖、高正、帥帥、怡君、大漢、Nintendo Papa、奇懿等一共有 16 位,幾乎全班人數的 1/3,好像還不少嘛!聽說除了怡君之外還有人正在努力之中...

怡君是我們班最早出國的,一畢業就到綺色佳讀博士,再畢業後據說到了日本做博士後研究員,幾年後又回到美國唸了個 MBA,跑去華爾街工作,就在那兩棟樓裡。那年九月十一號之後一直沒有她的消息,這邊開始有傳聞說她沒有逃出來***...沒多久後回到台灣,有人還以為看到飄了!回台後在財務金融界工作一陣子,現在又跑到加拿大說要讀另一個博士。她好像是我們班最早拿博士的,現在可能也是最晚的?

說到奇懿的經歷,真的是奇異。這傢伙從進物理系開始就沒打算唸物理,一修、二修、三修拖拖拉拉,醫學系都快唸完了他老兄還沒有從物理系畢業。不過他也不是不唸書,他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讀文學作品、寫文學作品,後來聽說插班到別校中文系,也沒等畢業就以同等學歷考進某大中文所,好像是碩士也沒拿而直攻博士,畢業後到中文系當教授去。這一隻大概是我們班唯一沒有學士沒有碩士只有博士的怪胎。
哈哈,訊息錯誤被本尊糾正啦!(見下方意見 3)

醫生已經預告要去讀博士,到時候就會有一個 Dr. Doctor 出現!

老牛、阿梤、柯公、Q毛、健明、小胖、奇懿等七位目前在大學任教。
感謝永遠的班代張媽媽的指正,在大學任教的同學還要加上高正,共八位。

這些個博士裡面拿本行物理學位的只有阿義、柯公、Q毛、健明、帥帥、蚊子等六位,另外十位有八位是「不務正業」,其中 Nintendo Papa 的化學,小胖的自然科學研究以及奇懿的中文還算是屬於「文理學院」一家,阿福、大漢、高正的電機,阿梤的教育,老牛的統計等都不屬於理學院的範圍。另外怡君是材料,老大哥是病理,都是回到他們最初的本行。

把中文和物理放在一家可能有人覺得奇怪,老實說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古時候的西方人會把 Liberal Arts & Science 放在一起呢?其實這個問題西方人也是有在討論的,2005 年的這篇文章就是一個隨機找到的例子。

唸物理的人有時後會開玩笑說自己是頭殼壞掉才選這行,那麼從物理唸到病理,這恐怕更嚴重啦...我看是沒救的啦...

此番有登場但名字還沒出現的人物有小龜、伯仔、菜鳥、台明、阿梅,以及各家媽媽小朋友們,統統寫進來實在有點吃力,這次就饒了我吧。兩年後的畢業二十週年慶,大家都來寫個小故事如何?





γ-ray 的中文是「伽瑪射線」,當能量夠高的伽瑪射線光子撞擊到物質原子核的時後,有機會這個光子完全消失而產生成對的一個電子加上一個正子,這個現象稱為「成對產生(pair production)」。其中正子就是電子的反粒子,和電子有著幾乎一樣的性質,唯一差別是電子帶負電而正子帶正電。

和「成對產生」相反的過程稱為「成對毀滅(pair annihilation)」,以電子和正子為例來講的話,就是當一個電子和一個正子靠得夠近的時候,有機會互相合體而消失,大部分的情況會產生兩個朝相反方向前進的伽瑪射線光子。

醫學上有一種「正子斷層造影(PET, Position Emission Tomography)」技術,大部分拿來檢查癌細胞的分佈。它的做法就是偵測這種「朝相反方向的成對伽瑪射線光子」來標定人體中哪個地方發生這種電子-正子合體的事件。正常人體裡面並沒有正子,它是由特殊放射性物質產生的,拿癌細胞的檢查當例子,將很少量的「氟化去氧葡萄糖(FDG)」注入人體等待一段時間後,這些分子會集中到癌細胞附近,因為癌細胞對於葡萄糖的需求量高出正常細胞許多倍。而這些 FDG 分子就帶著會產生正子的放射性物質氟-18,這些正子跑出來之後沒多久就有機會碰到周圍的某個電子(人體裡面就有一大堆的電子),條件符合的話就會合體消失產生一對伽瑪光子。由於正子在人體內跑不遠就會和電子合體,因此偵測到電子-正子合體發生的位置就幾乎可以說是偵測到 FDG 分子的位置;而這些分子大部分集中在癌細胞附近,看到它們等於看到癌細胞在哪裡。

Wikipedia 有一些關於「正子」以及「電子-正子成對毀滅」的簡單說明,也有關於「正子斷層造影(PET)」的說明。

以上專有名詞翻譯是按照國立編譯館學術名詞資訊網所列。
**大一那年不知是誰辦了一次才藝晚會,讓大家藉此交流交流、認識認識。老大哥當晚唱了一段我完全記不得是什麼內容的崑曲,只記得他拿著絲帕細步繞著桌子,唱著淒淒的歌聲,估計是類似苦守寒窯的段子吧?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根本就是雷公唱給鴨子聽,卻還是唱得非常入戲,只聽得大家鴉雀無聲目瞪口呆。雖然完全不知在唱什麼,末了卻轟地爆發熱烈的掌聲!這段技壓全場的表演之後我們幾個混仙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去年一次碰面中我問她當天的狀況,她說那天遲到了十分鐘,事情已經發生,整條街上都是逃難的人,連走出地鐵站都很困難,更別提進辦公室...

我想起那天也是晚到十分鐘,走進系辦發現沒有人在工作,所有人都盯著電視機在看,我瞄了一眼電視畫面,看到兩棟高樓其中一棟在冒煙,但也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還以為是在播放電影。正要轉身離開時發現螢幕下方「Live」字眼,才驚覺不是電影!這時畫面上一架飛機迎頭撞進另一棟樓,一團火球一陣濃煙...雖然隔了半個美國的距離,那個畫面的震撼力還是讓整個系辦氣氛完全凝住,大家都摀著嘴睜大眼一動不動,沒有人願意相信眼前所見...
阿寶今天創下使用四個月來的紀錄:143 KB/s(1144 Kb/s),是在竹北的同學家中。

2009年7月12日 星期日

划呀...滑!

2009/07/04 溪水清清秀姑鑾

這兩個星期白天時候天空都是那種可以穿過眼裡直透心底的藍,看著愉快。只不過太陽也曬得人發昏,整天只想吃冰沖涼跳進水裡。月初正好同事邀約,湊了一船人週六就往秀姑鑾溪泛舟去。

一早出發天氣不熱,太陽被許多白雲遮住,又沒有烏雲,看來會是不錯的划船天!上了泛舟公司的小巴,一路談天說地就到了瑞穗。司機先生告訴我們下車得先到服務中心登記,我們一群十人自有人去打點,車上還有一對講西班牙語的年輕夫妻,看來是聽不懂中文,司機讓我幫忙轉達得先登記的事情。我看了一下服務中心,正亂著,讓他們自己過去只怕要等好一陣子,乾脆直接領著他們過去把事情處理了。

就在大家各自打點物品的時候,我和他們聊了一下,兩位都來自波多黎各,現在住在雪梨,這次來台灣是因為太太是歌劇魅影裡面的芭蕾舞者,趕在演出前先來花蓮走一趟,彌補一下前次時間掐得不剛好以至於沒有機會旅遊的遺憾。

「妳之前就來過囉?那麼我見過妳了咧!」

經過稍微有點長且有點無聊的,但絕對是必要的解說之後就要下水。經過兩個星期的熱天可以預期水位不會太高,刺激度比較小,但是可別以為這樣就比較安全,剛才泛舟公司的人才特別叮嚀,說這種水位才是容易受傷的時候,一來因為大家以為安全,容易掉以輕心而落水;二來落水後較容易碰到水底石頭而擦傷。不過也不必過於擔心,該注意的安全事項記住照做,不會有大問題。

整個解說以中文進行,不過似乎對那些聽不懂中文的人並不構成問題,大家還是玩得很開心。

只是我個人覺得如果可以有一些「書面」的英文說明會更好,至少外國人會有點概念這些解說要強調的地方。

因為水淺又緩,出發後好一陣子大家都擠在一團,分不開。既然擠在一團,那還等什麼呢?不用想也知道當然是一場大混戰!近百個人互相吶喊潑水的場面,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很興奮咧!

除了互相潑水之外,泛舟最大的樂趣就在過急流的時候,船頭突然往下一沉,左一搖、右一晃,再往上一揚,一不留神就莫名其妙地人在水裡。如果有兩艘船靠得夠近要過快水,後面一艘有可能會倒楣。我們就碰到一次船卡在石頭邊,正在慢慢轉向脫離,還沒轉成後面一艘船撞上來,我們沒事,他們卻翻船!十個人都落水,有人還被壓在船下,趕緊招呼附近的救生員,把落水的人一一拉上來,船也拉回來。有兩位落水在我們附近,就拉了上來,所以船上從 10 個人變成 12 個。這兩位就一路待在我們船上,直到某個轉折處救生員要我們停船休息才回到自己船去。兩位和我們一來陌生,二來我們一路上都講英語,所以有點尷尬。陌生是當然的,才第一次見面;不過講英語卻也是沒辦法的:我們一船有一半是外國朋友,印度人、亞美尼亞人、俄國人、烏克蘭人,大家都能懂的語言只有英語...嗯...或者應該說是「破英語」。

除了印度人以外,我們這群人講的英語其實都「不算標準」,應該歸類為「破英語(poor English)」。印度的學校使用英語教學,我相信他們講的英語是接近所謂正統的,因為並沒有所謂「印式英語」這樣的稱呼,只是印度人的口音是我們所不熟悉的,需要花點時間習慣一下。

不標準、不正統都沒有關系,只要聽得懂,能溝通就行。曾經看過一段有趣的話,說是某位日本企業家有一次用他的「日式英語」說到:

「世界最流行的語言是英語嗎?」

「當然不是,破英語才是!」

哈哈,從此以後我聽到人家說我們講的是「破英語」的時候都不會介意了!

這天太陽並不大,更清楚地說是全程幾乎都被雲遮住,所以很多人只有出發前擦了一次防曬乳,有人甚至沒有使用。我自己也是只擦了一次,而且只用在上身,短褲以外的腳毛就這麼暴露在大自然之中。下午結束沖完澡出來大家開始感覺到太陽的作用:手臂大腿開始轉紅變熱。一位朋友估計是沒有做任何防曬動作,手臂開始發熱發紅,看到我的手臂好像沒事一樣,以為我穿著長袖泛舟,告訴他我和他一樣也是短袖到底,他很驚訝地說:你真是天生麗質啊!

嘿嘿,哪裡是天生麗質,手上臉上是因為早上做過防曬保護才沒有什麼變化,可是膝蓋上方大約十公分的這一小段,由於坐下來短褲會往上縮的關係,曬了一整天的太陽,雖然幾乎都被雲擋住,還是紅通通、熱呼呼的,好像正在被烘烤的感覺!到了第二天色澤轉暗,好像開始烤焦一般!走起路來皮膚還會痛,膝蓋直不起來只能一拐一拐,再拿跟拐杖就真的像是 House in the house 了!

原來「天生麗質」是這樣來的哦...
難怪保養品會是一門大生意喔...

2009年7月6日 星期一

無關禮儀

2009/07/06 手撕麵包慢慢吃

昨天晚上睡不著,凌晨兩點跑去辦公室工作到四點,回來的路上在小七買了條全麥土司,到家躺在椅子上邊吃邊看電影,吃了兩片,一部片子才開始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對我來說,睡不著時候數羊數牛數猴數豬都不管用,反倒是看點不刺激不好笑也不需要動腦筋的影片,或者語文學習的書都有催眠作用。

自修了好多年一直停在初級班程度的日文最近稍有長進,也是拜這好一陣子「難入眠」之賜,雖然說一天看不了多少內容就會睡著,累積下來也是有一定的效果。

該說是有得有失?還是因禍得福?

算了吧,每天多睡兩小時比較實在啦!

早上醒來想吃東西,眼皮半垂地拿起麵包,用手一小片一小片地撕下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咬進嘴裡,一會之後覺得手腕癢癢的,低頭一看,兩三隻螞蟻在手上游走。嘴巴邊咬著麵包邊覺得奇怪:螞蟻跑到我手上來幹啥呀?才覺得奇怪,一轉頭看見麵包上面好幾隻竄來竄去...啊!難道...又吃到螞蟻啦...?

曾經有一次晚上肚子餓,到樓下烤一片土司來吃,放進烤箱設定好時間,就走回樓上房間繼續做事,結果後來忘記這回事,想起來的時候那片土司已經放到冷掉。「反正烤熱過了,沒關係」,到樓下懶得開燈就摸黑把麵包從烤箱拿出來,放進嘴巴就咬。幾口之後覺得手上怪怪的,湊到燈光下一看:哇!螞蟻!趕快把手上的丟掉、口中的吐出來...

後來覺得肚子裡有幾次小範圍的疼痛,還滿痛的,而且不同時間在不同位置出現,搞不好是螞蟻在挖地道逃生?

這回麵包是用手小片小片地撕,小口小口地咬,不像上次摸黑到手就往嘴裡大口送,至少吃得比較慢,螞蟻在入口前比較有時間先跑到手上讓我發覺他們的存在,就算有吃進螞蟻應該也不多吧...一整天並沒有出現像上回一樣的,不同時間出現在不同位置的小範圍疼痛,估計是沒有才對。

想起小學課本裡面說的:「麵包宜用手撕小片入食,不宜大口咬食,...」,就是說用手撕小片來吃比較優雅有禮貌,大口咬難看且失禮的意思。不過以我這兩次吃螞蟻的經驗來看,撇開禮貌不談,用手撕小片還有減少吃到螞蟻的機會這種好處,應該應該。


什麼跟什麼?食物保存好應該更重要吧!沒收好惹螞蟻,活該!

從褲子上掉下來的鈕扣...
看來我最近真的是吃太多了...

2009年7月3日 星期五

下午...碴

2009/06/27, 04/11 神品好品

好天不要待在家裏
六月底的週末天空藍得讓人想飛,也白得教人欲睡,直想找個看得到海的台子放杯咖啡翹腳半躺夢臥雲堆。

網路上溜了一下,發現壽豐這裏能看海的台子是有一些,只不過以住宿居多,若只想拎杯咖啡吃兩口飯,再橫著腳懶在椅子上,選擇就沒剩多少。既然沒有幾個地方可以挑,乾脆直接出門沿著海邊走找。

六月天的太陽夠烈,即使已經有白雲遮擋,那水面上的藍白交映仍舊勾得人直想往裏面跳!沿路下來看到有趣的房子就停下來瞧瞧,這才明白平常巡到這裏太少,沒見這許多特色民宿各有巧妙:有的開闊有的隱蔽、有的古樸有的新奇,有的展現在地風情有的充滿異國之趣。

這些屋子讓我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卻也讓我越走越覺得不明白:我這個住隔壁的都想要來住上一晚,怎麼今天外地的遊客卻少得可憐?是因為不會來的颱風?還是因為將要到的大考?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現在要的只是找一個看海的地方吃頓簡單的飯,此處無緣就往他處尋去。掉轉車頭往北,料想花蓮市總該也有海邊的小館吧?一路來到南濱,第一個想到的是位居五樓可以遠望的秘密海,不巧門口貼著張條子寫著內部整修今日不開。

真奇怪,六月到底是旅遊旺季還是旅遊忘記?唉!

這會已經過午,早已飢腸轆轆,不再多耗,後面就是神品咖啡屋。

優雅咖啡屋
小童迎賓入


今天帶著不少憧憬期望出門,結果卻是件件落空,進到神品腦袋已經不靈光,也沒多想就隨便點個「墨西哥什麼餅」,點了之後也沒發現,一直到上菜看見了才想起來:我根本就不喜歡墨西哥菜......


其實曾經吃過很好吃的墨西哥菜,真的很好吃,是在一家環境服務食物都讓客人覺得不錯,而價格讓老闆覺得很好的餐館。食材不過就是簡單的玉米餅、豆子、蔬菜、雞肉,不含小費就要接近十五美元,著實不便宜。不過醬料調味非常棒,加上高雅的氣氛與優質的服務,讓整體好感提昇不少,特別是他們的煮豆和「醬醬」是我吃過最好的!

雖然有過這麼好的經驗,但因為市面上十之八九的墨西哥菜都不好,所以一般來說我不太選擇這款。

「醬醬」就是一般所稱的「莎莎醬」,應該是從美國人講的「salsa sauce」音譯過來的。而「salsa」這個字在西班牙文或義大利文裏的意思就是「醬」的統稱(參考 Wikipedia 的說明),並不是特別指某一種醬,所以照意思來翻的話就變成「醬醬」。

「莎莎醬」當然好聽多了,只是「醬醬」還滿好玩的。

戶外座位
愛琴海


也罷,做來了就吃吧,如狼似虎般戯嚼漫嚥之後,慢慢喝著茶,才想起手機裡面放了一些很久以前的相片,乾脆整理出來放到 Picasa 相簿去,於是把小記憶卡拿出來放在一團亂的桌上,把小電腦拿出來。這時服務生走過來要收拾桌子,我也沒有特別注意,收拾過後卻發現小記憶卡不見了!左右上下找了一遍,確定沒有,猜想可能是夾在餐墊紙裏面被收走了!走過去向小姐說明,希望可以讓我找看看剛才丟掉的垃圾,小姐卻說:沒關係,我來找。說著就伸手進回收桶拿起裏面的餐墊紙一張一張檢查,沒有,又用夾子到垃圾桶裏夾出餐巾紙、丟棄物等檢查,還是沒有。因為卡片裏面除了相片還有一些重要資料,我想要再找一遍,就自己去翻回收桶,另一位小姐看到馬上也說:讓我來吧,然後也是回收桶、垃圾桶都翻一遍,仍舊沒找到。

其實這也不是她們的錯,是我自己疏忽,就讓我自己在垃圾桶裏翻也是應該的,但她們就是主動幫我這件事。看兩位小姐秀秀氣氣的,在垃圾桶裏幫客人找東西卻是絲毫沒有厭煩的表情,還幾次請我先回座位,說找到會拿給我,這種服務客人的精神實在讓人感動!

正在我覺得實在過意不去,想要告訴她們不要再找的時候,小姐拿著一張記憶卡過來,說是捲在餐巾紙裏面所以剛才沒看見。當下我只覺得心裡一陣溫暖,神品的小姐實在是太讓人激賞,無以回報,只能再三道謝。

美式熱咖啡
英式下午茶


神品早就不是第一次光顧,雖然沒有覺得不好倒也不至於常常要來。這回兩位小姐如此犧牲自己幫忙客人,讓我對這家店的好感提昇不少,以後想要混一個下午茶的時後應該都會先想到這裡。